2019年10月17日星期四

新疆集中营受害者报道系列之三 少数几个新疆集中营幸存的维吾尔族女性 TURSENAI.ZYADON


      TURSENAI.ZYADON是从中共新疆集中营少数几个幸存逃出魔窟的维吾尔族女性,哈萨克族人的儿媳,是新疆集中营活着的维吾尔族人女性见证人。
https://youtu.be/Fd3AiH32JW0
      TURSENAI.ZYADON,女,维吾尔族,中国新疆伊犁哈萨克斯自治州新源县人,丈夫HALMERZA.HALEH,哈萨克族,出生与中国新疆,目前国籍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人。2009年他们夫妇来哈萨克斯坦探亲定居,由于TURSENAI.ZYADON是维吾尔族人,为此在哈萨克斯坦长居5年没有取得哈萨克斯坦国籍,2016年底,由于健康原因去中国的医院治疗,在此期间在她的家乡新源县收缴了TURSEAI.ZYADON的护照,并且在2017年把TURSEAI.ZYADON投入了集中营,一个月后放出来,但是没有护照软禁在家,丈夫无法只好返回哈萨克斯坦,20183月再次把TURSEAI.ZYADON投入集中营,在此期间丈夫在哈萨克斯坦多次通过ATAJURT组织申诉,在多方努力营救下201812月底从新源县集中营被释放,于20199月初安全到达哈萨克斯坦与家人团聚,但是在到达我们ATAJURT组织办公室接受采访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说话期间存在恐惧眼光。由于TURSEAI.ZYADON是维吾尔族人,目前在哈萨克斯坦最大困难是害怕申请加入哈萨克斯坦国籍不能被批准而遣返中国。
   以下是根据TURSENAI.ZYADON本人口述,我们整理翻译编辑的关于集中于真实情况:
201838日我被公安局传讯,我心里就感觉到了可能要被送入集中营了,到达公安局后我就直接问了是否要送我去集中营,(根据他们说法教培中心学习),公安说是的,基本没有理由,唯一的理由可能是我在哈萨克斯坦长期生活了5年和在哈萨克斯坦的丈夫电话联系,从来没有告诉我被关押理由。进入集中营时,脱光所有自身衣物接受检查后,发放集中营自己专用服装,2017年第一次送入集中营时由于严重贫血,一个月后根据医院鉴定释放了我,在这次我还是在治疗期间,有医院鉴定书,但是根本无人理会这个,被两个人押送着走过了很多道铁门通道,很恐怖,无法给你们表述(叹气,微微哭泣),一路看到很多女人在铁丝网门内哭泣,我被送入了一个铁门内,门被铁链锁着只能弯腰进入后再被上锁,总共12个女人在一个房间,没有厕所,白天上厕所就的申请,有公安持枪集体押送到厕所看着你大小便,而且一两分钟就的完成大小便,夜间在房间里有个筒子,大小便就在那里,房间空气恶臭,一开始我绝食一周,但是没有人在乎你死活,我昏倒了就扔到床上去了,后来和我同在的被关押人劝我不要放弃绝望,总会有出来的时间,我才开始适应集中营生活,在我刚刚进集中营时,斜对面的房间有两个女性在大喊大叫,说明她们是哈萨克斯坦国民,你们无权关押我们,过了两天消声了,不知道释放了还是死了,反正没有声音了 ,门都是斜对着的,看不到对方。每天夜间会有警报声,而且听到这个声音就的起床站立等候通知,集中营里七八十岁的老人到少女都有,有天警报声响起后听到了一个邻居房间女性的惨叫声,原来在紧急起床时从二层床摔下来,腿骨折了,第二天看到那个女人腿被绑着还在上操,一个月后,2018年的4月初,刚刚开春,夜间寒冷,我们被 转移到了一个新的集中营,那里的情况更糟糕,水泥地面没有干透,还在返潮,墙壁上被铁皮包着,刺骨寒冷,没有像样棉被,我由于贫血加上如此刺骨寒冷昏厥了,被送到医院,但是当我醒来是看到我被戴着手铐脚镣,我绝望了,我犯了何罪如此对待我,后来我多次病倒被送医院期间才知道我所在集中营很大有几千人吧,还有很多男人也被关押,在医院里看到他们面黄肌瘦,我看到的所有男人都一瘸一拐,所有在集中营的女人包括没有结婚者都被强行做了节育环手术,我本人由于一次次昏厥贫血免遭灾难,这些女人被作节育手术后没有任何休养身体,不知道原因,半夜经常把女人带走,就不会再看到了,不知道送那里了,集中营分很多等级,我属于最轻的一类辅管类,集中营分辅管类,严管类,强制管理类,衣服分绿色,黄色,红色,我的衣服是绿色的,有时候出来放风时间可以看到那些红色服装类的被关押者,她们状态很差,面色腊黄,听说红色服装被关押者期限很长,很残酷,她们那里大部分都是比较虔诚的伊斯兰教信仰着,罪名基本都是做了伊斯兰教祷告等,戴了头巾都是罪名。在放风期间看到有蚂蚁从铁丝网下走出,很绝望,真希望是一只自由的蚂蚁,每天都被关押者,在椅子上不动的坐着,不准说话,现在看到椅子就恶心,24小时不能脱鞋,脚趾都腐烂了,每天夜间站立不动2小时在房间值班,有很老很老的老年人,她们很辛苦,有时候值班不忍心叫醒她们,我还是最轻的辅管类被关押者都这么苦,那些强管类的情况怎样不敢想象,由于我丈夫在哈萨克斯坦不断申诉曝光,我最后在201812月底释放,20199月我回到了梦中的哈萨克斯坦,我希望取得哈萨克斯坦国籍,但是现在希望较小,如果我不能加入哈萨克斯坦国籍,被遣返我就自杀,我去中国还是死路,不如自由的死亡。在集中营里有时候能看到新闻,新闻报道哈萨克斯坦以及总统纳扎尔巴耶夫是我哭泣了很多次,我给与我同在集中营的哈萨克族女孩们说,我为你们骄傲,你们有自己的国家,终究会脱离这个魔窟,如果我是个哈萨克族人我现在死了也无怨无悔,因为你们有个伟大的国家在接纳你们。我想告诉所有哈萨克族人,你们是幸运的,感谢真主,因为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的存在。我的同胞们维吾尔族人的命运如何,没有未来,在被灭绝,在被消失。(连续多次哭泣,叹气)
        2018年底释放后我的护照过期了,后来申办了新护照,办理哈萨克斯坦签证,20199月到达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在这一时间段,20197月去新疆南疆喀什和田等地治疗,那里进入集中营的人没有听说过出来的,只有进入,没有出来者,我是个维吾尔族人,我为我的同胞们心痛,我的哥哥和弟弟都被送入 和我一个集中营,他们晚于我出来了,但是身体状况很差,没有劳动能力,经常憋尿出不来,哥哥和弟弟同样状况,弟弟打电话告诉我手脚很痛很痛,被关押一年多,一旦发病就的去住院打针,没有收入支付医疗费,有时候疼痛能忍就忍着过,在乌鲁木齐基本没有维吾尔人,大巴扎那里的维吾尔人都消失了,而且不能说维吾尔自治区,所有人出远门必须申请社区批准,乌鲁木齐的宾馆不接受维吾尔族人入住,入住前必须去派出所先备案,在住宿,我半夜做火车到达乌鲁木齐,没有办法半夜在派出所备案,在乌鲁木齐游荡了半夜天亮上班了在备案后入住了宾馆,我在去哈萨克斯坦驻乌鲁木齐签证代办点时候搭乘了一两维吾尔族人的出租车,这个司机听我说完要去的地方后半路拒绝了送我,让我找个汉族出租车司机去,我问了汉族司机为何维吾尔族司机不能去签证代办点,那个很奇怪的看我,说那里是汉族人聚居区,维吾尔族人不能去,有恐怖嫌疑,为了汉族人的安全,他们不能去。
2019/10/17 根据TURSENAI.ZYADON本人口述翻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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